侍女走过去把鱼竿拉起来,上面挂了一尾巴掌大的小鱼,尾巴是盈盈金色,漆黑的眼珠子格外灵动。

侍女把鱼解下放进桶里,讶异道,“分明没挂鱼饵,怎么骗来一尾鱼?”

元崇德指尖敲敲桌子,“这小东西是愿者上钩。”

清宁好奇问,“莫非是效仿太公忘垂钓?”

元崇德掩住嘴角一点笑意,“不是,只是看别人人作画既有溪水,那必然也有垂钓,所以总觉得临溪饮酒少了钓竿不行。”

这当然是玩笑话,却唤起清宁一点回忆,她想起自己某次饿得不行,用鞭子抽起十来尾鱼做吃食,又恰逢被困,于是把溪里的鱼祸害得一干二净。红烧鱼,双面焦香的煎鱼,烤鱼,炖鱼,煮鱼,把天底下吃鱼的法子全试了个遍。

把这件事和元崇德说了,元崇德没说什么话,难以理解她的兴趣。

“做菜也是种乐趣。”

清宁摇摇头,“不是做菜,就是抓鱼好玩。”

元崇德不说话了,看起来实在无法苟同。

清宁摸摸下巴,“看来我们着实不是一路人。”

仿佛是暗示,又仿佛不是,元崇德疏忽变了些脸色。

喝完一杯水酒,清宁和谢玉瑛从小亭出来,坐上谢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