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心中装着事情,又难以拒绝她,干脆跑到施玄院落中暂避。
她算着日子,距离上次见这小孩才两三日,现在去正好。
施玄近些日子聪明了些,但他脾气却变得时好时坏,就像天边的云,忽晴忽雨,令人难以捉摸。
清宁坐在庭院中的一棵枣树上,靠着枝干看他用一把木剑戳来戳去。她看着他拙劣的剑法十分无聊,就顺手从枝头薅下一把叶片,一片一片扔在他衣服上、头发上。
小少年没受影响,依旧慢吞吞练着剑法。
清宁趴在枝头喊他,“喂,陪我去骑马。”
他不理,清宁干脆捡了一颗小石子扔出去,她练了十年箭法,小石子划破空气,十分精妙地打在他手腕上,恰好打落这把木剑。
木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施玄只看了一眼剑,干脆跨过去走了。
清宁呆了呆,喊他道,“你不练了?”
施玄的背影纹丝不动,好像他这个人一样静默。
清宁又喊,“我饿了,想吃东西。”
眼看着施玄要走进屋,清宁才意识到他大抵生气了。小孩子总是这样的,说风就是雨,又有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她略有些心虚地摸了下自己笔尖,跳下枝头问他,“你是不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