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自以为折辱够了,摸摸肚子有些饥饿就走进一旁的小厨房里。这间厨房和它的主人一样清苦窘迫,木柜里放着一点点食材和食物,不过能饱腹。

她扫了一眼,把唯一的熟食半只饼拿出来吃了,饼又干又粗,还割喉咙,清宁吃不惯这东西,于是吃一口扔一点给蹲在脚边的肥麻雀,斜睨着站在一旁的施玄,“中午可有饭食?我今日未带钱在身上,便在你这里将就了。”

施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饼,不说话。

饼只剩下指甲盖大小,但它确实是这只落魄狗崽中午的饭食。

清宁看懂他眼里的谴责,忽然更加尴尬了,把这点东西塞嘴里吃干净,道,“没事儿,本小姐特别会做菜,你有口福了。”

上辈子她刚入宫那几年也爱做些菜,乃是因为她心疼某些人,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恨不得摆出贤良的姿态做天底下最好的皇后。

清宁一边想着一边淘洗好菜米,正准备下锅,忽而举着菜讪讪问,“这炉子怎么生火?”

宫里做菜和外面当然不一样,因她只负责炒,不用洗碗涮锅,更不用切菜生活。

施玄默默坐在灶火旁,用木柴把火升起来,盯着她手中足有巴掌长的菜杆看,眼神有些古怪。

清宁被看得不自在,嘴硬解释道,“大概是今日未看过黄历,诸事不宜,也、也不适合我做菜,倒不是我做不出好菜。”

施玄好奇道,“什么是诸事不宜?”

清宁见他被转移开注意力,连忙又道,“就是什么都不适宜、日子天生和我犯冲的意思。”

施玄若有所悟点头,“如此,那也不适宜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