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珠咬着嘴唇,“那比得上清宁吗?我听闻父亲想让她嫁给施大公子,我也能嫁给这样的人吗?”
韫娘语塞,她不过一个深闺妇人,不可能把一个庶女嫁给世家嫡子,更不要说施云台,所以当然无法答应她。
谢玉珠一脸愤懑,“你总这么说,总这么说,可是她师清宁的一切明明都是我的。你说为了我好,你看我现在过得好吗?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她说完就跑了出去。
韫娘如同被重重击打在胸口,支撑不住地跌坐在美人塌上,却想起她罚清宁的时候,清宁也问过她是不是真的把她视为亲女。
其实那时候她就后悔了。
可是她不能回头。
隔日清宁收拾好,就押着一车东西到了师家。
不同于谢府的奢侈嚣张,师家坐落在一个普通街巷里,门口连个牌匾也没挂,大门上漆的红漆已斑驳,一副门庭冷落的样子。
其实这是正常情况,师家不是什么世家,只是因为世代读书算个书香门第,近年来也因为那对惊才绝艳儿女之死而凋零。
门房正在瞌睡,看见清宁瞬间清醒,笑着喊了声“小姐”。
以往清宁只把东西送到门口就走,门房也会说出诸如“夫人老爷不在家”的借口,但今日却有些不一样,对方对她讨好笑笑,道,“小姐来得巧,老太太正念叨您呢。”
清宁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既如此,我也少不得给奶奶请个安了。”
师家内里和外边一般朴素淡雅,一个小小的院子一眼就能看到头,院子两边栽种一些十分普通的花草,看得出主人家的窘境。
到了正房,就见一位老太太坐在正屋内喝茶,似乎正在等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