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到丈夫去世,谢韫娘就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姐妹间的宴会都不愿意去,时常穿着一身青褐色的衣服头挽木钗,念念佛教拜拜三清,十分清苦。
老太太常笑她比她这个老婆子过得更了无生趣。
进门时韫娘正在看手中一张单子,见到清宁就放下手中东西,问了她几句近况。
清宁一一回了,韫娘道,“课业写了多少?”
清宁从流光手中接过纸张,放在桌面上道,“做了三道诗,写过几页字。”
她的字不算好看,只是工整干净,诗也是胡诌,韫娘蹙眉用红笔画了点圈道,“这怎的又退步了。”
清宁笑起来,“做不出惊世骇俗的作品,退步和进步也没什么区别。”
见韫娘又要开口,她连忙道,“在前院看见媒婆,不知是给哪位姊妹挑夫婿?”
韫娘不意她会问这个问题,脸上有些不大自在,“大夫人想给你表哥挑个媳妇儿。”
表哥就是谢丛之,他今年二十二岁依旧未娶妻,婚事迟迟无法解决。
如果论家世,和谢丛之最般配的是崔凤锦和崔雪莹,无奈她们姐妹俩一个看不上谢丛之,一个谢丛之看不上,所以只能不了了之,结果一拖就是好些年。
清宁还要再问,韫娘就道,“你祖母家来了人,也要临近年关,你捎带些礼物去看看。”
清宁看了她一眼才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