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小声替她辩解,“施公子,我们小姐并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她最近书不离手,还常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施云台又笑道,“怕不是些话本图书。”

脚步声越来越近,清宁心中发紧,对上元崇德清明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忽然拿起手边的绣帕随手塞到他嘴里,把他推到床上用被子掩好。

这么一做完她就后悔了,可是流光已站在门口,大咧咧说,“姑娘,施公子来了。”

清宁抚平心神,提高声音道,“进来吧。”

流光便带着施云台进了屋。

施云台现在穿着一身半旧的淡蓝色外衫,不知是不是才从哪里喝酒回来,头发也没好好束起,半披在衣服上,显得越发面如冠玉,风流倜傥。

他也不客气,随便坐在榻子上,把一个青瓷壶放在桌上道,“二十年桑落酒,给你找的。”

世人皆知清宁好美人,好美酒,这么一坛酒放于她面前,酒香味隔着瓶口都能闻到,她差点要站起来拿走。可是想到身后的元崇德,又不敢如此。

施云台不知道这些,便取出酒壶倒酒入杯,传言桑落酒色比凉浆,味同甘露,二十年更是如此,清冽的酒香一时间萦绕在鼻尖。

清宁小口喝了,赞一声“好。”抬头却见施云台眼神奇怪地看她。

她喝得美酒,心情尚好,就问了何事。

施云台道,“只觉你今天有些奇怪。”

清宁心中一跳,“怎么奇怪?”

施云台就道,“屋里熏香也奇怪,人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