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道,“今日出价最高者便是莺莺良婿。”

底下人听完她话皆沸腾起来,唯独崔雪莹撑着脑袋,“我见这莺莺长得也不如何,若是我这般姿色上去………”

清宁没有理会她的自说自话,把写好的帛纸放在侍女手捧的玉盘里。

莺莺的初夜并非拍卖,而是匿名出价,价取高低,价格第二者可得。清宁算凑数的,当初就与莺莺商量好出价几何,算给她捧个人场。

这时候也不能冷落客人们,莺莺在高台上跳一支新编的舞,还有吹笛弹琴的侍女们在一旁应和,恍然一副天上人间的盛景。

但这样的情形对于清宁雪莹这种看惯歌舞的女子并不算如何,二人品茗对坐说话,雪莹却眼睛一亮,指着下面道,

“那不是你家二姐姐?”

清宁看了一眼,果真是谢玉珠。

谢玉珠自诩高洁,也不知她怎么会到青楼来,居然还穿着女子衣服。

青楼的客人可不是好惹的,有人看她漂亮干脆上手调戏,谢玉珠左支右绌,十分难堪。

崔雪莹撑头看得津津有味,“这位大小姐好像是一个人,你要不要去救她?”

清宁正想说话,却听闻前面已算出来,莺莺初夜归了谢家表三少爷。

清宁还在想这人是谁,就见崔雪莹眼神古怪看她。

她推了清宁一把,“小少爷,可去吧,这艳福就归你了。”

清宁想躲起来已来不及,有小厮敲着锣鼓一路上了二楼,把一朵红色大花往她身上套,一副牵马疆的样子唯恐她跑路。

她浑身僵硬跟着下了楼,又不好下这位花魁的面子。可巧的是今日熟人格外多,仿佛都聚在一起,施家表哥施云台,她那二姐姐谢玉珠,四皇子元崇州,除去施云台眉眼含笑,另二人目光都不怎么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