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拿起那鹅黄色骑装看了一眼,果真十分合身,一点不大一点也不小,于是道,“并不是他体贴,他那说得出名的红颜知己就有三四位,更不要说通房丫头、妾室,他只用动动嘴皮,自有哪位夫人替他备下,就你这丫头瞎感动。”
流光诺诺应了,替她把东西收好。
此时却听见有人通报,韫娘就跨步进来,她进门时面带韫色,一来就呵斥让她跪下,奶娘拦也没法拦住。
清宁暗想难怪刚才大夫人没有出言劝诫,原来是知道她娘这儿等着她呢。
闻言她先是自己认了错,接着又开始哄人。其实都是上辈子那一套,她嘴巴甜,家里长辈只要她开口一哄就不会发火。
脑中声音这时候忽然跳出来道,“你知道你娘、你娘上辈子为何那样做?”
清宁小声对它道,“我当然知道。”
那声音停了一会儿,然后不可思议问,“你知道她不是你亲娘?”
清宁低下头咧了咧嘴不再言语,她抬头看见奶娘在抹眼泪,韫娘却神色淡淡的。
韫娘喝了一口茶,“我不计较你们闹着玩,也不过分拘束你,但流连章台,日日笙歌,这种事情传到别人耳中你怎么嫁?”
清宁想了想道,“那不嫁也行。”
韫娘气得脸通红,怒骂一声“混账”,接着才走出门。
清宁盯着她裙角拖曳过地面,在流光的监视下罚跪发呆。
韫娘惩罚特别折腾人,流光捧着一本《二十四孝》的故事在旁边读,她读得拖里拖沓,什么《卧冰求鲤》、《乳姑不怠》、《埋儿奉母》等等,读得清宁寒毛直竖。
清宁打断她道,“娘亲是不是气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