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残志坚的程桥好不容易到了厨房,结果刚端着碗白粥坐下,就听到一声熟悉的“滴——”。
许嘉衍又拿着电子温度计在测量她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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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眸看着液晶显示屏上的数字,问程侨:“你几点上课?”
程侨掏出手机翻出今日课表:“第一节 是上午10点半。”
许嘉衍点头:“来得及,先吃早饭吧。”
程侨趁他低头看表的功失,闪电般地夹了几筷子桌上摆着的香辣萝卜干和酥炸小河虾,悄悄埋在了粥底下。这白粥喝起来寡淡无味,加上她早起胃口不佳,实在难以下咽。
她一边做着坏事,一边还习惯性地吐槽:怎么睡了一觉,许嘉衍的数学都退化到小二水平了,现在才7点多,从别墅到琴院开车最多一个半小时,她又不用走身市那几条著名的“万年堵”,怎么算时间都来得及啊。
思维跑得太远,都没注意到偷吃要销毁证据。
许嘉衍看她嘴角消了零星辣酱而不自知,还在那苦大仇假装为难地喝着粥。
演技倒是不错。
他满眼无奈地摇摇头,帮她撤走了桌上的几个凉菜。
程侨眼睁睁地看他端走了自己心爱的萝卜干和小河虾,然后……端上来了一盘水煮花生米,还温柔地叮嘱:“生着病呢,稍微忌点口。”
她难过地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忍不住流下了宽面条般的泪水。
好的,连盐都没加,这下更寡淡了……
因为程侨生病,晕头转向的状态的确不适合开车,许嘉衍便再一次充当了“顺风车”司机。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下了高速以后,熟门熟路地往左打了圈方向,绕上了另一条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