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遍而过的一帧一帧皮影片段。
这一刻, 宋子词眼里仿佛只有他。
恍惚间。
好似看到了那个总是乖乖地站在校门口等自己,即使下雨了还坚持,书包校服全湿, 弄得狼狈不堪的少年沈渡辞。
只因她那句:我没带伞,待会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最后,直到门岗大叔看不过眼, 半劝说半威胁地说他再不离开就打电话给班主任, 这才离开,第二天感冒着来上学。
记得当时的她忘记了, 还笑话他免疫系统差,天一冷就感冒。
沈渡辞的反应是什么?
没多余、太大的反应, 只不过看了她好久好久, 久到她感到莫名其妙, 想开口质问他发什么神经。
而他在她出声的前一秒, 带着浓重的鼻音继续给她讲题,反观她又是听着听着走神,欣赏起他的手指、手背、手腕、脸。
后来才得知是她的原因。
对了, 还有那个总是在深夜里接自己回去的沈渡辞、总是在产生争执的时候纵容自己的沈渡辞。
发生的那一刻觉得没什么,过了多年再回头想想,忽然有点替他不值,厌恶自己是不可能的。
毕竟,她自私。
可不妨碍心软成泥巴。
总有那么一两秒想沾染他,一点一点地涂抹到他身上,听他难耐地娇喘。像以前那样作死地一次一次无下限地挑战他的病欲。
但变了。这次还想尝试吞下他的病欲。
距离不足半步,宋子词停下,轻柔地牵起他的手,为什么会有点高兴又有点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