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完药了,没看,嗯一声,没下文,低垂的眼平淡如水,看不出愧意。
迟疑一会儿,她问:“你刚刚真的想掐死我?”在意这个,很在意很在意。
可他怎会想杀她呢。
肯定只是想虚张声势,气结了,一时平复不了,控制不住地出手吓吓而已。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更别提他还是高等学府的优秀毕业生、救人性命的医生、脾气极好的沈渡辞,不会过线的。
宋子词竭力地说服自己。
缓缓收紧医药箱旁边的带子,沈渡辞坐到距离她稍远的沙发上,目光平然,沉默以对。
想吗?
扪心自问,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或许有那么一秒,是想的。
僵持良久,以不雅姿势坐在长沙发上的宋子词脖子酸,脚酸,腰酸,张了张嘴,“沈渡辞,现在十二点了。”
沈渡辞翻动文件,全然不管。
她咬唇,理亏,“沈渡辞,我能去那个房间休息吗?沙发上好不舒服。”
好吧,承认自己娇气。
“嗯。”他丢出一个字,继续看患者病史。
见他没有来扶她的想法,宋子词只得自己站起来,慢吞吞地拖着擦了药的那条腿走向客房。
好在距离不远。
闻着干净的气息,她陷入梦乡,睡得很沉。没拉窗帘,第二天,太阳照到脸上,才醒过来。
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没电关机了,宋子词皱了下眉,走出去,客厅没人,“沈渡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