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 停车场阴森森,鲜少人影,宋子词低垂着脑袋, 穿着轻薄的白裙缓步朝外走去。
随着夜幕散开, 一盏一盏的太阳能路灯逐一亮起,光度不大不小, 晕黄色,莫名营造出一种悲哀氛围。
悲哀?
她呵笑一声, 无条件讨厌这个词, 发觉自己差点让沈渡辞牵着鼻子走了。
无论何时何地, 宋子词都喜欢掌握主动权, 之前也是,现在也是,但却为他改变了点点, 不是好兆头。
该适可而止。
长得好看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何必楸着不放。
而且沈渡辞要的,她自知很难给得了,承受不住那份炙热、沉重的感情,逃避是本能。
占有欲太强了。
还有,交往期间,每当吵架,他用那种受伤、谦卑的眼神看她,她就想逃得远远的。
其实吵架全是宋子词挑起的。
一旦她心情不好,会拿他来出气,看见别的女生找他要微信,明面不在意,背地里冷待他。
看着沈渡辞惶恐不安、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心里越痛快,宋子词想,也许她也是个疯子、变态,以折磨他为乐。
对啊,是该适可而止了,不平等的关系维持不了太久。
人与动物的区别,她想大概就是人懂得控制欲念,而动物不能,它们更多的是遵循本能行事。
可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
走到医院外面的道路,一道车灯烈光乍然出现,刺得眼睛发涩,宋子词抬手挡了下,情不自禁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