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便面试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打开短信,就连最不常用的qq也打开了。
每个软件显示着有很多未读红点,一一滑下,眸色淡如水,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晚上十一点。
厕所水汽萦绕,沈渡辞手指触上镜子,隔空点在自己的眉眼,由此为基点,缓缓抹开水滴。
里面少年清湛平静的皮囊慢慢脱落,露出真面目,手腕处模糊可见恰到好处的青筋,有几分说不出的引诱与危殆。
真想把她操死在床上。
酒店的套房里,落地窗倒映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宋子词微眯眼望天花板,胸腔因大口喘气,上下波动。
她约陈萌出来的目的是抒发心中的苦闷,聊表烦事。万万没想到喝得烂醉,鬼哭狼嚎的人是对方。
“呜呜呜,子词,我们终于毕业,解放了!”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子词你知道吗。我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我喜欢画画,可是爸妈不同意。”
顿了下,继续往下说:“他们说学这个没前途,你看看人家梵高,谁说没前途的,可出名了。”
“他去世了才出名的。”她扶陈萌回来用尽了力气,说话音量低低地补一句。
陈萌沉默了半刻,好像渐渐清醒点,侧躺着看宋子词,嘟着嘴问:“子词,你真的不会出国吗?”
没任何迟疑,她直接回:“不会,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意思是要违抗父母的意愿。
翻了几翻身子,陈萌滚到她手臂旁,牢牢地抱住,如只猫儿一样蹭蹭,“子词,那你来我家住吧,我爸妈可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