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词逐渐意识到。她不太喜欢这种陌生、受人掌控的感觉,
“全体起立。”到宣誓阶段。
吱——众多椅子同时挪动的声音颇为刺耳。
阳光透过沈渡辞的脸,折射出眼底深处无人能看见的漠然和不耐。想逃离,无形的手凭空而生,拽得死死的。
刀,不能割断人身上的枷锁,每每砍下去,只会加重负担和伤己。
向台下眺望,追逐钥匙,看到了,靡靡性欲不适宜地剧烈跳动着。
不拿稿的手垂在身侧,使劲地掐了一把大腿。
但他面色如常,双眸纯然无害,干净而清雅,在班级队列前面坐着的老师、领导们并未发现不妥,频频点头,赞赏有加。
虚伪的面孔才是众人喜爱的。待有朝一日脱下面具,唾弃随之而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压抑弥漫,空气浑浊。
后面没人,宋子词顺势溜走,高台之上的他恰好抬眼,从上千人中捕捉到她的身影。
学校里的高三学生全部集中于操场,其他年级的学生上课中,显得校园别处空荡荡。
她去厕所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侧边滑落的发丝被水弄湿,紧贴着脸颊,水在不停地滴。
因用力地撑着洗手台,瓷白的手指泛起红。
高考完应该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宋子词既盼望着那天的到来,又打从心底排斥。
每当宋泽问最近家里怎么了,气氛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想封住他的嘴。
喜欢和食物没什么不同,皆是有保质期的,保质期一过,等待着它的,只会是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