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英俊,女的柔媚。
幸亏今天穿的是深色系上衣和裙子,不透。要不然又得尴尬了,她跟他并排站在公交站指示牌下。
“你母亲真好看。”宋子词干巴巴道。词量匮乏,一时间实在想不出别的词语形容。
沈渡辞沉浸于她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味道,听言没太大反应,“嗯。”
是好看,长相无害。所以别人才对他母亲毫无防备,例如他父亲,但等见了真面目后,还是惶恐地离去。
忘不了,温婉的女人抚摸着床上新买回来的白裙,眼含癫疯。
“乖孩子,我跟你爸爸说过要生个女孩的。你看,你多漂亮,像洋娃娃一样,逸琛看见了一定会回来的。”
他不会回来的。沈渡辞当时在想。
果然,沈逸琛那晚还是没回来。
花瓶破碎,窗帘撕裂,灯在摇晃,漫骂怨恨起伏不间断,女人狠绝地举起水果刀。
鲜血淋漓,点点滴滴落到地板上,开出令人作呕且窒息的花瓣。
他安静地坐在角落。
最后,沈逸琛回来了,看着手腕不停流血但却在笑的女人,颤着手掏出打火机,点燃,疯狂地吸咽,眼睛通红。
他撂下一句,“疯子。”
风中的散沙要散不散,像畸形的树,要长不长,树根在扭曲、变形、腐烂。
现实中,闪电劈过墓园,将昏黑劈开一个口子,光亮乍现。
忽地,有一道和沈渡辞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