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畅突然想起那次宋歌对她说,有机会让她翻一下司以深作战服左胸上的口袋,她好奇地伸出手去,展开他的衣服,然后就看到司以深还未清洗的衣服上好几处都有血迹。
言畅的手颤抖地在衣服破口沾有血迹的地方抚摸着,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从眼眶里掉出来,哪怕她极力忍着,都无法控制。
言畅微微颤着手指,摸向他的衣服口袋,然后在里面拿到一个信封。
她看着上面写“言畅收”几个字,身体微顿。
言畅抿住唇,从信封里拿出信纸,打开。
几行字霎时映入她的眼帘。
畅儿:
你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封遗书的存在,原谅我没把它上交,原谅我没有给你留下一字一句。
对不起这一生没能陪你走到最后,但我还是私心又贪婪地希望,下一世我还能成为你男人,那样我就有机会,把我这一生亏欠你的所有快乐和幸福,全都加倍地补给你。
我爱你,老婆。
深
言畅看着这封他随身携带并没有上交的遗书哭的泣不成声,她伸出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去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脸颊,男人的脸色苍白,十分病态,可他的眉眼依旧很俊朗,轮廓流畅,线条分明。
安静的病房里言畅隐忍着轻声啜泣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唤了司以深一声:“司以深。”
病床上的男人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