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护士走了,空荡荡的单人病房里,只剩下周依寒和段卓佑。
虽然是单人病房,但房间不小,一张床,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其余还有饮水机,卫生间,阳台。
段卓佑就站在阳台上。阳台窗户大开,冷风灌了些许进来,吹在他的身上。
夜雾缭绕,衬得他的身影很高大。
周依寒莫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看到的一则有关段卓佑的新闻。新闻说的是段卓佑自己驾驶的一辆豪车撞树被毁,车祸之后有人拍到他一脸淡然抽烟,随后他丢下车就走。
那辆车据说价值一千多万,是该品牌车中最豪华的款式之一。段卓佑看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此时此刻,周依寒绝对没有打扰段卓佑的想法,事实上,她很困。
已经快凌晨十二点,忙活了一天,现在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周依寒点开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只剩下百分之五的电了,可是她没有带充电器。
她感觉自己这会儿就像是一只瘸腿的掉队的大雁,她已经很努力在跟上大部队,却仍然找不到可以栖息的地方。而此时此刻,这个病房,这张比她出租屋里还要柔软的床,仿佛成了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
这么想着,她也就更安心地躺着。
段卓佑站在阳台上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是龚斯年打来的。
龚斯年那边吵闹,问段卓佑:“在哪儿呢?”
段卓佑说医院。
“怎么好端端的去了医院了?”龚斯年疑惑。
段卓佑便说:“有只小猫受伤了。”
龚斯年装疯卖傻:“啊?是去的宠物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