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好,发什么小性子。走,揭幕去。”

男人还当是小情人吃醋了,抓起彭越的手,宠溺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简直就是爷爷牵着孙子的手。

彭越回头,最后看了两人一眼,露出一抹凄楚的笑容。

眼下的那颗泪痣,仿佛真的变成了一滴眼泪,落在了一片看不见的水汽之间。

“小北,在你来的那个世界里,后来有听说彭老师的消息么?他是不是真的成了一个很有名的艺术家?”

范侠搂着宁小北的肩膀,低下头问道。

第一次听到宁小北所说的“故事”的时候,范侠感觉不是宁小北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可是他说得是那么有礼有条,那些曾经发生的,或者未曾发生的事情都是那么地符合情理。

他甚至预言了今年悉尼奥运会中国队的金牌数和110米栏项目的冠军……是一个叫做刘翔的上海小伙子,他会在赛场上掀起一阵前所未有的中国旋风。

天知道宁小北压根就不喜欢体育,更加不会关心什么跨栏项目,但是他是那样地言之凿凿,让范侠不得不信。

宁小北默默地摇了摇头。

他对艺术界没有研究,不清楚十七年后的上海画坛里是否有彭老师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