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相熟的酒馆,本才坐下,叫了六杯苦艾酒,一字排开,先干掉两杯。
情绪略为稳定,取过信件一看,"嗯,是辜更咸博物馆寄来。"
可勤心向往之,"法兰莱怀特设计的辜更咸博物馆。"
信纸抽出摊平,本才读过,一声不响,折好又放回信封。
"说什么?"
"邀请我去开画展。"
"那很好呀,真替你高兴。"可勤雀跃。
本才微笑,"三年前已经来叫过我。"
"你竟没答应?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任何事情都得有所付出,不划算。"
可勤大奇,"你怕什么?"
"怕我其实不是天才,曝光过度,自讨苦吃。"
本才喝下第三杯酒。
"好了好了,别再喝了。"
"我已经痊愈,除出一背脊的伤疤,没事人一样。"
可勤一点办法也没有,徒呼荷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