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玺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原话比较好,省得院长大人动肝火:“难听的话来来去去不就是那么几句,我发现要是一个人自己心里黑暗龌蹉,就很容易想当然地以为别人跟她是一样的。”
“无聊人说的无聊话,你上什么心?”
“也不全因为她,”何碧玺琢磨了一下,“公司每年都会签新人,像秦筝那样的我见得多了。”
“你是郁闷孝安会看上秦筝吧?”
被周诺言说到重点,何碧玺面露忿然:“没错,想不到他品位这么差,亏我当初还夸他。”
“他为什么要跟秦筝一起,你看不出来吗?”
何碧玺偏过头看他:“她们两个真有那么像?”
“像不像是一回事,哪怕秦筝哭起来或者笑起来只有那么一刹那有安小朵的感觉,孝安就会对她另眼相看。”周诺言顿了顿,又说,“他得不到安小朵,就要在其他人身上找回来。”
“得不到?我看是他不想要。”
“那么大的结,怎么能轻易解开?”
何碧玺默然,过了良久喃喃地说:“我跟你不是好好的吗?难道一定要经历那么大的痛苦才能看开?”
周诺言知道她在想什么,板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因缘际会,各自修行,你管不了那么多。”
“你说我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好管闲事的毛病从小到大都改不了,我早习惯了。”周诺言半抬起身体,从茶几上拿起保温杯。
“你就不能说好听点?我是仗义好吗?”
“是是是,老婆大人。”
何碧玺扑到他身上,周诺言赶紧将保温杯拿远些,怕热水溅出来烫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