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么事你说。”
“上回你拜托我的那个事,我帮你安排好了,你去那边找一个叫吴建中的人,他会帮你。”
“老唐,谢谢你肯帮我!”她激动得有哭的冲动,压低声音不停地道谢。
唐均年在电话里笑:“举手之劳而已。”
收了线,她抬眼环顾四周,凉风徐徐,吹动四周的树叶,发出沙沙轻响。
这里的庭院比褚葵家的要大许多,像个中型花园,不但有凉亭,中央还有一个喷水池,离得近,不时有薄薄的水雾洒到皮肤上,凉凉的,痒痒的。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隔天中午,安小朵吃了个汉堡,节省午饭时间去了趟近郊的监狱。她不是第一次来,但却是第一次在里面见到父亲,因为有唐均年的关照,那个叫吴建中的人对她很客气,一个电话就让人把安诤然带过来了。
安小朵一看到父亲差点掉下泪来。两年不到的时间,父亲竟会苍老成这样,头发花白,腿脚蹒跚,双目浑浊,她记得父亲今年不过才五十多岁,可他看上去起码老了整整二十年。
“爸爸……”她叫了他一声,声音微微发颤。
安诤然也在细细地打量着女儿,他的目光虽然迟钝,但是充满悲悯,仿佛这一眼就看到了女儿这两年来受的委屈和苦难。
“小朵,你怎么来了?”安诤然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吴建中在一旁看了看他们,说:“你们父女俩一定有很多话说,我不打扰你们,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喊我一声。”说完他走出了小房间。
安小朵看出父亲腿脚不利索,走路有点跛。
“爸爸,你腿怎么了?”
“没事,小毛病。”安诤然不欲多说。
安小朵拉着父亲坐到沙发上,安诤然说:“小朵,你不该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