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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灯坚韧的像是悬崖边开始出的花,本该是无懈可击的强大,可偏偏将祝枝视作自己唯一的弱点。

所以祝枝不敢,不敢将自己已腐烂的一面摊开在阳光下,赤·裸·裸地给青年看。

他生怕这天底下唯一会心疼、会为他着想的人会嫌弃他。

祝枝垂眸,看着眼前的青年乖顺地听从他的话,努力放松痛苦的身体,蛇尾痉挛一般地抽搐着,脸色惨白地不可思议。

他屏息,诱导一般的道:“放开灵气,让我进去,很快就不难受了。”

郁灯迷蒙的眼中抖落一滴泪,竟当真听从了男人的话,放开灵力的周转,任由旁人来接管。

祝枝耐心地吻了吻青年颤抖的唇弯,灵力从他的体内宛同实质化成了触角一般,从头至尾,每一寸每一毫地侵·入青年的身体。

郁灯忍不住如天鹅扬颈般抬起头,颈侧覆着一层浅浅的薄汗,青筋都露出几分。

青年眼中的泪克制不住地落下,腰间的力气彻底松软了下来。

他唇红如最艳的胭脂,面色迷离,每一分的神情都带着渴望。

蛇类本·淫,郁灯进入了这具身体后,反而彻底激发了这种种族的天赋。

祝枝半阖眼,侧头在青年的颈侧落下一道浅色的痕迹。

四面八方的寒冰玉将两人交错的影子烙在其上,像是一场唯美而失落的盛宴。

郁灯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很深。

比如这次他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半·光着身体,怀里依偎着一个睡得安静恬淡的青年。

不用怀疑,那就是接管他身体的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