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人的气质无害,可修为当是极高的。
他愈是靠近,郁灯便愈能感觉到那种天然的、自修为差距与本性上带来的压迫感。
那双无机质的蛇瞳透过惨白的面具,死死的盯着青年,好似下一秒,那张白色面具中便会窜出一条殷红的蛇信,将郁灯一口吞噬掉。
随着男人的到来,室内仅剩的余温被彻底冻结,昏黄的烛影摇晃出一片死寂,连橙黄的暖色中都恍若夹杂了一片猩红血色。
郁灯有些受不住地白了脸,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有一种自己在刀尖起舞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会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郁灯手腕微动,下一瞬,床榻旁支撑的人形木桩上的木头眼珠迅速的转动了一下,仿佛一瞬间苏醒了过来。
它半个身子嵌入床榻中,一双手臂动起来咯吱咯吱的响,场面十分瘆人。
它明显是听命于男人的,在郁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死死压制了青年的双手。
空荡的室内只余下青年轻又急促的呼吸声。
郁灯半身塌陷入松软洁白的床榻,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被·迫·岔·开,左手不受控制地舒展开,露出掌心的一枚黑色药丸。
青衫的男人脚步轻轻缓缓,宛若自半空漂浮而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木桩傀儡压制在身下的、衣衫松散裸露到肩头的青年。
那水墨般的青年动也不得,被丑陋的木桩傀儡钳制,推拒而无力,许是憋得粉意笼眉,看向男人的表情变得愤恨又苍白。
那位戴着纯白面具的城主伸出纤细苍白的食指,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挑起青年的下颌,声音温柔极了,又因为过分的轻柔,反倒像是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戾。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一字一顿,尾音稍稍扬起,比之情人的呢喃还要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