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燕,笼中雀亦不过如此。
女子身段柔弱却优美至极,指尖掐起一朵虚幻的灵力蝴蝶,周身在舞动间竟凭空飞舞起无数的彩蝶,美不胜收。
人群的骚动更是明显,郁灯也不得不感叹,这不比那些古装片搞的特效美上数百倍?
他看得认真,并未发现袖中依偎着的幼蛇忽的烦躁不安了起来,暗金色的鳞片上浮现了几分浅白色契约的光芒。
好一会儿,那幼蛇缓缓游动,顺着青年的衣角蜿蜒而下,最后抬起小巧精致的蛇首盯着青年白润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它接触到地面,直接消失了踪影。
郁灯对此毫无所觉。
那台下的蝶娘确实舞艺精湛,摆弄风花雪月那一套更是得心应手,将欲拒还迎、多情寡冷的姿态做得十足,不少男子的眼珠子都钉在那道身影上,那是动弹不得。
接下来便是拍卖了,郁灯对此没什么兴趣,便重新坐回酒桌边。
一片嘈杂声中,包厢的木门被人轻轻敲响,一下长两下短,格外清晰。
声音显露出来人的小心不安、守礼矜持。
郁灯放下了手中的花生米,脚步略有些散漫地走过去开了门,抬头便恰好对上了一双如墨深邃的眸子。
来人正是郁灯之前在窗侧看见的奇怪男人。
如此近距离看来这男子更是叫人惊艳,一身藕色长袍衬得他肤色如玉,乌发半披散而下,蜿蜒的如泼墨染上宣纸,发后别着一支月白如意簪,流苏垂下的间隙中轻颤着,带着几分别样的动情意味。
男人眼角带着几分微红,好似浅色胭脂染上玉脂,鼻梁高挺,生得一副多情眉,稍稍拧上几分,便是一副忧郁宁静的君子模样。
郁灯被来人看得脸皮都险些绷不住了,这人美则美矣,但这又忧伤又多情的眼神他可真受不住,总好像觉得自己对人干了什么坏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