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灯能够感觉到这个笼子被轻缓地挪到了地面上,随后那些藤条迅速地抽离开,像是生怕将他闷着了一般的。
郁灯还没顾得上高兴,那些藤条就开始亲昵地蹭他的脸颊、颈侧和身体。
而且那些藤条也不再枯黄难看,而是翻出浅浅的绿意,好像枯木逢春一般的,连柔韧性都变强了许多,缠着郁灯的时候温软而有力,像是对着心上人痴缠的小姑娘。
郁灯:“……”
好、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这蹭蹭脸啊脖子啊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些藤条开始往他身下移了,有些还钻进他衣服里,这就过分了!
郁灯脸憋得通红,心里直骂老变态。
仔细想想,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触手y,尤其是现在!
郁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个树妖调戏,虽说是因为丹药的缘故,但那丹药不是说能把仇人变爱人吗?真正的爱难道不是柏拉图式吗?
馋人家身子算什么爱!
那都是渣男哄情人上·床的手段罢了!
郁·渣男·灯流下悲伤的泪水,现在怎么想都没用了,那藤条虽然柔软但缠人的很,他的四肢都被分开来死死束缚住,怎么都没法挣脱,通身灵气使不出来也就算了,连手里的剑都被那老妖精扔地老远。
郁灯能感觉到自己的外袍正在被慢慢扯下来,他面露惊恐,眼角流出一滴被刺激出的眼泪,声音慌乱:“人、人妖殊途啊,这不合适吧?树伯伯你清醒点,咱不适合玩忘年恋,你只是中药了,可别做下后悔一生的事啊!”
藤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还是自顾自地捆着人撒娇,郁灯头皮发麻,心里算着药效,估计还有五六分钟,悲伤地想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满地伤不比菊花残好多了,一想到自己第一次是跟一不知道多少岁的树妖搞的,简直能留下心灵重创。
师姐那边也指望不上了,这老树干子厉害得很,就算要牵制住估计也得耗费不少时间。
就在郁灯快认命心死的时候,那古树陡然僵住,藤条覆盖上一层阴晦的死气,周边空间似乎被撕裂开来,昏黄的空间甚至都被扭曲颠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