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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郁灯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多束寒光给钉住了一般的。

他侧身一看,好家伙,几个中年的长袍男子正用一种看孽障的眼神看着他,更不用提中年男人身后那一群萝卜丁似的弟子了,一个个看着他跟看着什么垃圾似的。

郁灯顿时就不爽了,但他很敏锐的抓住了说话人口中的一个词,泽玉仙君。

等等……他扫视了一下眼前的情况。

贵气缥缈的殿堂、仙气飘飘的白衣男,还有这一群装束如古人的家伙,再联系一下那句“泽玉仙君”,郁灯一下子就想起来前一阵子追的一篇师徒虐恋文,那里头虐得舔狗徒弟死去活来的高冷师尊可不就被尊称为泽玉仙君么?

郁灯心底颤颤巍巍地判断,他或许可能应该是穿书了,穿进了那本不知道叫《霸道虐宠:清冷师尊的小逃徒》还是叫《宠你入骨:宝贝你真棒》的虐恋情深小说里。

看眼下这情况他就是穿成了那个跟他同名的舔狗徒弟无疑了。

郁灯来没来得及悲伤,原主的记忆和身体却迅速给他提供信息,就像是迫不及待地将眼前这烫手山芋扔给他一般。

郁灯:“……”太过分了,欺负咱穿书的没人权!

好在他还算镇定,眼下这骑虎难下的状况也不容他多想什么。

很快他就凭借脑海中自动凑上的信息判断出眼前的剧情节点。

这个节点正是那可怜的舔狗徒弟第108次告白失败后一时想不开给师尊下春天的药的那一段。

春天的药,重新找回男人的自信。

眼见这群人语气愈发激愤,剧情撒丫子就要往虐恋情深的路子上奔去。

他深吸一口气,绷着一张微笑的脸对那个骂他的弟子抖着嗓子道:“师兄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少年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此时看着当真落魄又可怜,像是正在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一般,上扬的眼尾处有几分浅淡的红色,眼眶似是含着欲落未落的泪水,但那脊背却又挺得笔直,好像一只失去庇佑的孤独的幼兽。

那位师兄一时间心底居然产生了几分动摇,心道自己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然后他就看到郁灯侧过身,眼眸中似乎凝聚着光芒看向那玉座上的男人,好像带着全部的信仰一般。那位师兄一时间心底五味陈杂,好像都触景生情地想起来自己是怎么艰难地追求心上人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