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分明是想看的。
他浑身僵硬,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后只是捏紧了,瘦白的手背上青筋十分明显的鼓动着。
郁灯抬头看他,祝枝比他高一些,精致温雅的脸瘦的有些病态,甚至显出几分神经质的尖锐感。
郁灯的眼眶又红了,眼泪有些止不住,他安静的流泪,像是一尊落泪低泣的佛像。
是只愿眷顾着一人的佛。
“师姐,疼不疼?”
祝枝抿唇,声音喑哑,是很弱的声线,像是怕惊扰什么一般:“有点疼。”
他的表情有点委屈,又好像只是平静的叙述而已。
刚说完,他想了想,又补一句:“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感觉。”你别怕我。
郁灯的嗓音有点哭腔,实在是这具身体太过诚实,他完全没办法克制住:“以后疼就要和我说,一点点疼也要说。”
祝枝温和平静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他的表情太无措了,有些茫然和无可名状的恐惧,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克制儒雅的模样,像是被打碎了假面,再也支撑不住那被掩埋的诸多情绪。
他闭着眼,他说你别哭,我以后都跟你说,真的不疼。
郁灯嗯了一声,抱着青年纤细的腰肢,用力极了。
祝枝松开了手,手臂有些轻的攀上郁灯的肩膀,他揽着青年的姿态十分亲密,占有欲极强。
半晌,郁灯才松开,语气稍微松缓一些:“所以,师姐,这个梦境又是什么情况?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