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灯浑身一颤,这才恢复身体的自由。
他脚下颤抖的不行,摇摇欲坠的险些跌倒。
郁灯走到宛如被丢弃的垃圾般的少年身边,手指颤抖,眼眶通红,他心中涌动着一股心疼又崩溃的感觉。
情绪太过剧烈,导致他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费力的睁眼,看到了跪坐在自己身边的红衣青年。
青年的脸上全然是一种陌生的情绪,像是难过、像是愤恨、又像是对他的怜惜,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种崩溃感。
祝枝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青年发尾的辛夷花落在他只剩下白骨的掌心,很漂亮,很柔弱,好像要在他的掌心盛开一般。
少年费力地曲起指尖,轻轻地笼住了那多小花。
他小声的、颤抖地安慰着青年:“我……我没事,很快就会长好的,你别、别怕。”
郁灯一声不吭,指尖泛起一股浓郁的灵力,他一股脑地将那些灵力全然输入少年的体内。
血肉复苏,灵气和缓,就像是一块块被挖开的沟壑逐渐被填平了一般。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件事的原因。
少年恢复了一些气力,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郁灯,轻声道:“先生,我可以叫你灯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