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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有财产继承权。意味着她如果叫我爸爸,以后我所有的动产与不动产都能名正言顺过给她。”

语罢,我不淡定了,悠悠转头,深情地对着叶慎寻说了两个字,“爸爸……”

“噗。”

工作人员当时就喷了,却碍于在岗位上必须忍笑。

见当事人没反应,我还不死心,非惹得他面如黑炭才罢休,“为什么不回应?难道叫爸爸不好听吗?爸比呢?”男子怒极生笑,微微抬起一只胳膊揉乱我的发。扯唇扬眉,俊朗无双。

“叫老公,也有。”

……

自从有了青豆,我再和别人说我两并非夫妻关系,已经没人相信。

关键是,我已经无法再否认,自己竟开始习惯与他粗茶淡饭、晨出暮归的生活。

除夕那日,我带青豆去参加当地小孩子的庆祝活动,要她多接触人群。

活动在小寺庙里有午饭吃,叶慎寻看她渐渐大了胆儿,趁机将我拉走,穿过熙攘拥挤的宏伟宫殿,抵达人烟罕至的小巷,循着巷子找酒肆。

酒老板是个本土老人,因缘际会与叶慎寻成为了忘年交,说好在假日里送他一坛好酒。许久没蘸到荤气的我两,刚捧到酒坛,便像久旱逢甘霖的难民,为了这坛好酒大打出手。

他的身手很好,可我耍赖厉害啊!

争执了好一会儿,却不小心砸碎坛子,院里霎时香气扑鼻。

叶慎寻恨铁不成钢地剜我一眼,立马蹲下身去,纡尊降贵收拾现场。我乐得清闲,蹲在石檐上深深嗅酒香,忽听得短促的“嘶”一声,定眼,发现男子的手好像无意间被碎片划伤。

视线里的人微微蹙眉,再展开,最终没甚事地用指腹推了几下,继续收拾被弄乱的现场。

于是,我明明酒没入口,却恍惚在青天白日下醉了,眼泪猝不及防,偷偷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