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寻神情自若,“那我现在就给你指条路。”
“什么路?”
“死路。”
刚经历生死,导致我更怕死,肩膀颤了颤道:“万、万一路上碰见的呢?”叶长公子依旧镇定,“那就打个招呼吧。”
“真的吗?”
“前提是,把车赔了。”
对不起,慎星,看来我两比牛郎织女还惨,这辈子都没相见的可能性了。
事后,我有些惆怅。
我对盛杉说,不知道为什么,当得知无法再见叶慎星的时刻,竟觉得失落,“难道,我有恋童癖,喜欢上这破小孩儿了?!”
盛杉似乎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她说,“你不是喜欢那破小孩儿,而是忽然发现,你和我师兄,再没有相见的可能性。”
以前,我和叶家兄弟二人曾有过愉快的旅行,叶慎寻也很放心将慎星交给我。可从今夜起,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断了。
就像他赏给我的那一巴掌,干脆利落。又或像当初穗晚去美国念书,虽然我们也久久不相见,可彼此心里始终有个位置。直到她亲手将属于我两的同款衣裳撕碎,我知道,哪怕今后的我们日夜见面,那根看不见的弦,已经身断难鸣。
末了,电话那头的盛杉缓缓道,“也好,你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男女。当初难得相信一回童话故事,极力撮合你们,结果你俩给演砸了,翻车的翻车,丢肾的丢肾,生生弄成惊悚戏。以后,你追你的岁月,他夺他的山川,互不相干,也算一件相忘江湖的凄美事。”
把欠钱的我,和被欠钱的叶慎寻,描述得如此动人,真要感谢她。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不需要……赔车了?从此人债两清。
想想还是挺棒的。嗯。
从以往和魏光阴冷战的教训来看,拖得越久,越是困难重重。翌日大早,我便肿着两个眼睛,登了魏家门。去之前,我想过会碰见齐悦英,甚至按惯例和她来几回嘴仗,没想这次她却和颜悦色地叫人将我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