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后边,成不了句。
待他不言不语抵达停车坪,我终伸出手,试探地拉了前方人的衣袖,却被断然挥手打掉。
夜色中,年轻男子回头,肃杀之气满溢。
“程小姐,”他唤,语气覆千霜,“不管你想表现自己对某人多么情深不寿,都别拉上无辜者陪你做戏,我们没兴趣。”
那道射过来的目光如刀,字字句句也都往心口踹,成功令我白了脸,却自知犯下大错,从始至终闭嘴不辩。
见状,叶慎寻气更不打一处来,忽然反手扼住我的肩膀,将我往车门的方向摁,一时只听背骨磕上金属传来清脆响:“怎么,以为不说话事情就过去了?还是刚刚那耳光打傻了你?伤到了你的心?”
“如果真这样,那就好了。”
忽然,那忍得一头冷汗的怒气,不经意间化为叹息,雪花般轻飘在我面颊。
自问我可以面对严刑拷打的责问,却难以面对叶慎寻心灰意冷的眼神,遂条件反射伸手推他一把,“我对某人怎样不劳长公子费心!至于慎星,您大可放心,就算死,我也会将他找回来,完好无损还给你!”
狠话撂完,借着他刚拉开的车门钻进驾驶座,一脚油门踩到底,往山下飙去。
我会开车,还是叶慎寻两年前教的。虽然他经常吐槽我的智商,却不可否认,在很多事情上,我都有天赋,包括开车。
叶家老宅在半山腰,我一口气冲到山脚,被一辆黑色轿车硬生生拦下。
光瞧车牌尾数,我已认出来者是谁,赶紧踩了刹车,犹豫许久才推门下去,却不期然撞进一个清淡的怀抱。
“他们……对你说难听的话了吧。”
那人用我曾期待的力量,将我困住,耳边温言软语。可在今晚,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却没冲昏我的头脑,反而叫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微微抬头,苦笑了两下,却叫魏光阴发现我微微红浮的面庞,目光顿烈。
“还对你动了手?”
见我不说话,眼眶也有肿胀迹象,青年当即要提步上山,为我讨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