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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人依然稳当,嘴角噙了一抹赞许,令我的惆怅当即飞到九霄云外。

“其实,我不过也在赌,赌他的背后主使,并非叶慎寻罢了。”

魏光阴怔了怔,“你为什么会觉得不是他?”

“因为这种漏洞百出的事,他从来不做。”

简而言之,这局设计得过于粗暴。连我这外行都感受到其中的不对劲,应该不大可能是他或者周印的作为。

既然不是叶慎寻,那么刘柄翻供的机率就很大。想来,他无非盘算着帮慎周对付魏氏。若成功,在叶慎寻面前便露了脸,可为公司多争取机会。然而我一堆照片和音频,令他意识到如意算盘落空,既如此,人之本性,大抵是要先保自己周全的。

许久没等到赞同,我侧头,发现那人的眼神已经恢复到古水无波。可全世界不懂他的沉默,我却能明白,当即心花怒放,“啊,魏同学今天喝醋了吗?表情好酸。”

他目不斜视,“谁说的?”

“我看出来了!”

他便也跟着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沉吟半晌,“嗯,看出来就好。”

……

魏光阴半真半假的话叫我振奋,自己却一脸倦容,将车开进一家酒店的停车场。

“不回去?”

我试探着问,他不假思索回:“现在家门口应该围了大堆记者,不想去应付。”

哦,对。魏氏执行官被检察院请去喝茶,尽管最后低空飞过,那也是媒体不容错过的大头条。可谁能告诉我,他只开一间套房,是什么鬼……

在上海旧宅,也曾有过同房经历,却是在我喝醉,魏光阴出于人道主义,需照顾我的情况下。现在青天白日,我的紧张比那日被请去喝茶有过之无不及。

屋子不算大,格局却非常好,像个温馨的小公寓。通体透明的玻璃窗,朦胧两层白纱。开放式厨房,五脏俱全。入门处一朵白玫瑰,压着一张纸片:请将我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