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并不怪她。
我了解盛杉,她是不屑于从背后捅刀子的人。她要捅,一定先知会。她已然做到知会,是我沉浸其中掉以轻心。
只是,想起来确有几分惆怅。关于魏光阴的心事,我一向习惯同她说。可见今两虎相拼,我以后必须三缄其口,也就没了可泄情绪的口。
那段时间,刘大壮这朵奇葩也消失了,不知在忙什么。
平常每逢周末,他都心痒难耐地要约上我去吃火锅。有了好淑女的加入,便是三人行活动。自从他拒绝了好淑女,那妹子也低调了好一段时间,似乎都商量好要扔我一个人在角落。
那又如何?最重要的人都已在手边,想想这个,就立刻鸡血满满。
一到家,顾圆圆迫不及待在q上问我都有了什么想法。我要是回答,我花公费没去写书,去谈恋爱了,她……不会封杀我吧。
显然我还没那胆量以身试法,于是将一篇大纲,和拍摄的旧宅陌巷照片儿传过去以交差。约莫十分钟后,她将魏家名下的那处小洋楼照片砸过来,“你还敢说没被金屋藏娇?!”
据称,她以前也对上海有情结,还曾在上海念大学,绘画专业。某周末与同学一起采风,逛到这座宅子附近,觉得它结构复古保存完好,想临摹,却被保镖赶走,说是私人重地。而我拍摄的照片,全是院内景致。顾圆圆也是有够八卦,当即拉我出门逛街,要我亲口解释。
我两在cbd附近的大型商场吃甜品,我清了清嗓子,故作娇羞地要同她交代一些事情,没成想她碗里的勺子突然清脆落下,怔怔地望着商场入口的方向叹了句:“好、帅、啊。”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竟是刚分别不久的魏光阴。
这次他并非一个人,旁边有齐悦英跟着,还有那何姓千金,以及一个堪堪被他遮住侧脸的青年男子。
我以为顾圆圆感叹的是魏光阴,立马娇羞状也不做了,虎虎生风要宣告主权,那站在他背后的青年男子陡然向前几步,抬首打量整个商场。这下换我懵圈,那人竟是何渊。
在望城说盛杉是天山童姥,最后却收留她的何渊。
那时,我尚没将他与那何姓小姐扯上什么关系,只记得他是望城某区长的儿子,从小语文成绩不好,写过一篇得奖的作文。以及,对盛杉爱而不得的悲催。
告别当日,盛杉说,我走以后,记得忘了我,从此山高水长。但对一个爱你的人来讲,山能有多高?水会有多长?无论多远,我都会一一经过,走到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