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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慎寻一走,盛杉气得浑身抽搐,只差没将走廊尽头的陶瓷盆栽扔一颗下去,正中那冷酷家伙的脑袋。

“他知晓对付你我非一朝一夕的事,最快达到目的的方法,就是让整座医院空掉。”

刘大壮收到消息跑来,气儿还没喘顺,只着重听见了“对付”二字,眼皮一跳。

妈妈啊,他爸的公司还靠在叶慎寻这颗大树下,要知道他也参与了计划,估计不会像对待周印与盛杉那样宽容。

“那现在怎么办?不会真转院吧?!我怕我家程受不了这种折腾啊!”

一旁的好淑女不高兴了,弱弱道:“我才是你家的嘛。”

刘大壮还傲娇上了,“我爸规定,二十五岁以前不许谈恋爱。”

两人你来我往打情骂俏,不知为何,盛杉真的好希望程改改此刻清醒着,将刘大壮的嘴封了。

“不见得没办法。”

团队主心骨周印终于说话,众人则齐刷刷看向救星,“虽然慎寻比较难搞。不过,还有个人比他更难搞。”

这么一讲,盛杉醍醐灌顶,“对哦。他打小就是我们孩子堆里的王,直到后来——”刘大壮与好淑女情也不谈了,纷纷围过好奇道:“后来怎样?!”

“他爷爷来了。”

盛杉话落,与周印交换一个心有灵犀的眼神。刘大壮立时觉得自己败了,原来虐狗的最高境界,根本不需要言语。

天刚擦黑,叶慎寻接到老宅电话,要他回去吃饭,“老太爷指名道姓要您回家,看起来心情不大好。”打电话的佣人偷偷提醒。

叶家老太爷叶舜山,年轻时前线火拼,解放后转战商场,后又担任人大代表,五十余年戎马倥偬,早已练就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但寻常时候,他有点老顽童的意思,爱与小辈开玩笑,不承认自己上了年纪,还跨越半个地球去跳伞。不过,也曾动过真格。武器是绞了一层猎枪子弹皮的马鞭,任对方百折不饶,也分分钟哭爹喊娘。

整个叶家,叶慎寻被打得最少。他父亲排行老三,等他出生,叶舜山教训人的力气已用尽,对这个嫡孙只剩下偏爱。当然,也缘于他特别会钻空子,知道每个人的底线在哪儿,是最像叶舜山的人。这直接导致别人的光环都被其遮盖,明明辈分偏小,却在坊间获得长公子称号。

将开春的天气,叶舜山着了单衣,到池塘边喂鱼,叶慎寻入拱桥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