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跑去远处买小吃的盛杉也回来了,看见婚服加身的我和叶慎寻,嘴里难得能放下一个鸡蛋。
“请问,我是穿越了吗?”
好在叶慎星已经被拉进车内不知发生了什么,否则他见到此情此景,是真有可能要叫我和叶慎寻互吻的。妈妈呀。
离开的时候,小姑娘手写了卡片送给我,说是感谢。还要我将地址留下,照片冲洗出来要寄一份给我。
这种挖坑的事情我当然不能做啦,赶紧拒绝:“不用了,我和那位先生只是朋友,帮个忙而已。”她犹豫了几秒说:“可你和那位先生看上去很相配的啊。”姑娘,还记得前一秒你说我和叶慎星很相配的事情吗?多点真情,少点套路。
盛杉对佛牙寺很有兴趣,看见我手里的门票,倏地抢过去:“好姐妹还真是心有灵犀哈?”
佛牙寺在康提湖畔,以供奉释迦牟尼的牙舍利而闻名,是佛教徒的朝圣之地。可无论盛杉还是叶慎寻,看上去都不像是对佛法感兴趣的人。盛杉却说,她小时候一作死就被关佛堂念经,因为佛经能让浮躁的心沉寂。她此刻一手烤肠一手白玉米,还不打算分给我,是应该沉寂沉寂。
“欸,你不也一样吗?我记得有次去老宅,撞见你在数佛米,哈哈哈。”
仿佛难得逮到叶慎寻的把柄,盛杉得意至极,尖下巴扬了好几下。叶慎寻皮笑肉不笑,有意无意朝她的方向去,盛杉身手灵敏,却还是怕叶慎寻似的,跳开几步赶忙拱手求饶:“师兄大人大量。”他也曾拜那位跆拳道的隐士高人为师,怪不得我老气急推他,他纹丝不动。
头顶天明几净,她狡黠的笑容如同门票上盛开的莲花。在那一刻,我几乎要相信,周印于她而言只是前程往事,不会卷土重来。
我们早上到的科伦坡,准备启程去康提时已近中午,车程需要近六小时。出了城,经过一片湿地,附近有住宿的酒店,叶慎寻建议休息一晚明日启程。
傍晚时分,远处有小庙钟声传来,与当地人做祷告的声音齐刷刷和鸣。近郊空气带着湿漉漉的草香,我大吸一口,耳边听着安定人心的诵经,感觉整个身体都轻飘飘。
身后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吓我一跳,匆匆回头,不小心踢了几块小石子到湖里,波纹荡了好几圈,惊起一行飞鸟。
余下两只胆子特别大,还在嬉戏,叶慎寻侧头,呼吸喷在我发顶:“知不知道那是什么鸟?”我摇着从酒店前台捎来的小扇子,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肯定认识啦。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那是鸳鸯!”
叶慎寻眼珠一动不动,似乎突然没了想和我说话的欲望。
“斑尾鹬。”他安静了一会儿说,“能够一口气飞行一千多公里,并按照完全相同的路径回到原点。”“哦?那比鸳鸯还了不起,虽然有点儿丑。”
我好像说到重点,叶慎寻眼皮轻掀,笑意几不可察:“和某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