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好是坐班的日子,凭着能说会侃的本事,我已经和里面几个女孩相熟起来。我刚到,其中一个就八卦兮兮地凑到我耳边说:“改改,你朋友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被带进包间去了。”
我笑:“怎么可能呢?我身边没有比我更会惹事的人。”
她表情嗔怪地推我一把:“我没和你开玩笑!就是经常在门口等你但那个男孩,长得挺壮,脸四四方方……”
一听四四方方,我立刻想到刘大壮,眉头止不住一皱:“哪个包间?”
上帝作证,在我冲进包间,看见刘大壮一脸“杉菜!你终于来了!来救你的花泽类了!”这副表情时,我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关门离开,可惜对方根本不给我反悔的机会。
我人刚现身,几个黑衣男子齐刷刷地压住我肩膀,猛地带上门,将我往前一推。好像知道我会来,瓮中捉鳖般。
只有几盏昏黄灯光的包厢里,我挣扎几番直身,细细打量,这才看清不远处坐进沙发的人,顿时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萦绕全身。
“又是你?!”
叶慎寻跷脚看向对面的姑娘,心情突然大好。
第一次,她被保镖误认,阴差阳错地带到老首长面前,被一溜枪指着,竟大喊“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第二次,她不知惹到什么流氓混子被跟踪,鬼使神差地拉开自己的车门,满脸惊悚地将一坨猪肉甩到他引以为傲的脸上说,救我。
不久前,他分身到巴黎求婚,对方却以梦想为托词,不愿过早步入婚姻殿堂。从未尝过失败滋味的男子郁郁回国,与好友踢球发泄,她又像个土拔鼠般凭空出现,醉醺醺打掉他手里的冰棍,抱着他的腿哭喊着一个名字:“魏光阴啊魏光阴。”
魏光阴。
想起这三个字,叶慎寻喜悦渐退。
一来二去,我终于搞清楚来龙去脉。原来与刘大壮合影的那辆车,就是叶慎寻的。理所当然,为了一根冰棍将我扣在派出所,遭到我返送诅咒娃娃的人,也是他。冤家路窄。
“想怎么样,直说吧。”
我一脸视死如归,岂料他没讲话,与我有过接触的保镖头头倒露脸,呵呵冷笑:“我家少爷大气,他只需道个歉,在公开的地方删掉照片,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蒙:“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