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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问,为什么不是公主抱,盛杉可以我怎么就不行!

魏光阴好像能感应到我的内心杜白,轻飘飘道:“你刚刚压过我。嗯,有点儿重。”

呵,我曾减过肥,想到就心酸。

我坚持不去医院,怕程家人知道。他们很努力地让我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然而,我始终不能心安理得地给他们添麻烦,魏光阴只好带我到附近的诊所简单包扎。

诊所很小,病人却很多,似乎整个社区就一家,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居民都往这儿挤。看诊的是个中年女医生,因为事儿多,态度不怎么好,随随便便地将我拉进人工隔帘后方,摁压几下查看伤处后就定论:“外伤,擦药,一周忌水。”

第一道药魏光阴给上的,女大夫以为我俩是大学情侣,一边给另个患者装针药,一边支使他说:“赶紧去,上完药把座位腾出来。”

我含羞带怯地遥望女大夫一眼,而她给了我一个“装什么纯洁,我还不知道你们女大学生……”的白眼,魏光阴轻咳一声,不再扭捏。

男生下手很轻,像他整个给人的印象。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情,并非天性残忍的人能装出。我恍恍惚惚,想起与盛杉的谈话。我说她不明白魏光阴,而我,又何曾真的了解?

熬到上完药,贴上纱布,跟着他走出去,发现天色将暮。

魏家的司机打来好几通电话,他终于接了,给出地点,然后坐在一个废弃的公交站椅上等待。窒息的沉默里,我俩都将视线安放在不远处的平地,看三个小孩放风筝,一女两男。

其中一个壮硕无比的男孩掌着风筝不松手,小女孩怒了,故意扯断绳子。眼见风筝远远投奔天空,壮硕男孩特别生气,怒气冲冲要动粗,另个长相清秀的少年适时站出,将女孩单手护到身后。

傍晚的微风拂过所有人脸庞,往事不经意跳出来拍我的肩膀,我热泪盈眶。

“其实……有的。”

身边人突然说话,我反应不及:“嗯?”应答的声音略显哽咽,所幸他没全副身心陷入回忆,没注意。

“之前在巷口,你问我,有没有人也曾让我觉得世界是美好的。其实,有。不过,很多年前了,我曾经在一家孤儿院里待过。那个人,具体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甚至一开始,我也挺讨厌她,直到不小心撞破她的脆弱,她却依旧笑嘻嘻。”

我的贝齿咬着下唇,以此克制紧张的心情,循序渐进地追问:“你觉得她需要保护?”

魏光阴面上真切的温和一点点挣出:“不,是感同身受。很多时候,成长于枝繁叶茂的大家族里,不比在孤儿院里来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