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琢不敢想,怕。
他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等待着。
好不容易撑到宴会结束,她作为主办方之一最后才退场,才刚走出大厅,脑子里一片紧来的晕眩,高跟鞋踉跄一下,差点没摔倒。
下一秒有熟悉的气味包裹住她,纤细腰间多出一只干燥有力的大手,来人稳稳托住她,按了电梯按钮。
她有些迟钝得抬头,吸顶灯有些晃眼,第一眼她还没看清楚。
等第二眼看清了,季秋心想自己是真的醉了。
电梯里很安静,秦琢单手搂着她,见她不说话,自己也沉默。
等刷了她的卡开了房门,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他把人放到大床上,去浴室洗了条毛巾,顺便叫客房服务送醒酒药。
给她擦脸的时候动作有些笨拙,随着妆擦去不少,她脸颊边的红就更加明显,耳朵已经红透了,秦琢看见后顿了顿,情不自禁用手拂去她脸颊边的头发,拇指轻柔得抚摸着耳垂。
气氛突然就黏腻了起来,秦琢想起了那些荒唐的梦。
可很快敲门声响了,他回过神来,起身去拿东西。
可等绕回来,季秋不知道何时坐了起来,愣愣得看着还在眼前的他,嘴唇微张,有点憨,像当年未涉世事的女孩儿。
“秦琢?”
他“嗯”了一声,把水和药递给她,季秋一步一步配合,秦琢就站在那看着她。
他知道她是真的醉了,只是她酒品好,不吵不闹得。
以前也是,他们一起喝,最后她吐了,醉了,反倒不像清醒时那么活泼,安安安静静得任由人摆布,但你叫她她会应,让她做简单的动作也会听。
见她乖乖把水杯放了回去,人看着还迷瞪,秦琢低头,见她不愿意看自己,低声问:“为什么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