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这些年过去,她知道自己从未释怀。
她有多享受一开始的意乱情迷,就有多痛苦于他的表情——迷乱、沦陷、挣扎都是为了别的女人。
季秋面无表情地把酒一饮而尽。
周倩根本没劝,让酒保换了一种酒,问:“那你和那个什么艺术家是怎么回事?”
季秋“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摇头:“那是我妈的学生。”
“少来。”周倩抱过季秋的肩膀,“你啊就别轴了,要么你就鼓起勇气把秦琢上了,要么就转移视线,一段感情到了死胡同,就用新的感情重新开始呗,妹妹啊别傻了我看男人可准了,秦琢这种,肯定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类型,你盼着他死心,你还不如盼着自己早日解脱,被吊在一棵树上多惨,喜欢又吃不着,浪费时间,你亏不亏?”
亏。
季秋心想,她亏死了。
秦琢一直觉得自己是输家,但他根本不知道她才是从一开始就输的体无完肤的人。
“哎男人啊都是贱骨头”
周倩后面说的话季秋都没仔细听,她脑子里嗡嗡的,其实并没有醉,这些年她就算刻意放任都不一定能醉,更何况她从不放任自己,她只是想到了很多,秦琢,还有祈年。
她今年已经28了,一个女人最成熟的年纪,她爱了一个人六年,所以当然也能看出来祈年对她的兴趣。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她知道。
季秋把最后一杯酒喝完,下楼了。
到达房间楼层的时候季秋收到微信,说什么来什么,是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