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暗笑。
“二爷对二奶奶是极好的。”她轻声答道。
裴景彦也觉得自己待妻子很包容了。
“可她为什么总不知足呢?”说到这里,他不免有些伤心起来,四处望了望,忽然想起架子上放着一坛酒,遂起身去取。
韶音睁大眼睛,忙拦道:“二爷,不能喝!”
“呵,说你胆子大,你还真管起主子的事了?”看着挡在身前的丫鬟,裴景彦冷笑一声,拨开了她。
韶音绞着手站在一旁,委屈又害怕地说:“二爷若喝酒,便放奴婢回去吧。否则,否则……”
裴景彦拿酒的动作一顿。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
眼底闪过犹豫,随即毅然取下酒坛,托在手里,走向桌边:“给二爷斟酒。”
酒,他要喝。
人,他也不放。
那女人最是多疑,他便是什么也不做,她尚且要疑神疑鬼。他再顾及她有什么用?她总是不肯相信他半分的。
韶音含着委屈,走到桌边,给他倒酒。
不多时,饭菜送来了。
下人以为是裴景彦用饭,因此准备了三荤三素一汤,样样精致用心。
“坐吧。”裴景彦示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