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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二奶奶!放过奴婢吧!”这时,韶音开口了,带着哭腔说道:“二爷和二奶奶夫妻恩爱,心里眼里只有对方一个,既是心中有气,说开也就好了,何苦拿奴婢开涮?”

“只要有心,再没有迈不过去的坎,何况二爷对二奶奶从来情深意重?满府里这么多爷们儿,哪个像二爷对二奶奶这般用心?二奶奶,您就说句话,别跟二爷赌气了!”

她仿佛慌乱得不得了,泪珠子乱掉,一边抹泪一边说道:“有些话是盆水,泼出去了,也就没了。有些话却是刀子,扎在心上,就是一个洞。两位主子拌嘴,何苦说这样伤人伤心的话?”

她这样情真意切地为他们担忧着,仿佛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丫鬟,裴景彦不由动容,只觉得她虽然软弱不堪、头脑不灵光,但一颗心却是赤诚真挚,不多见。

苏浅灵就不同了,一股股火气被拱出来,看向韶音冷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婢教主子做事了?银屏的胆子就够大了,我看你的胆子比她还大!”

“哇!”听到这里,灰灰不由得发出惊叹一声,“她居然拿你跟银屏比!这能比吗?银屏做事叫人抓住了把柄,你可没有啊!”

韶音只是暗搓搓拱火。说她是好心,不是不行。说她居心不良,挑唆拱火,也不冤枉她。

关键就是,怎么说都行啊!全看别人怎么听了!她的把柄不足,苏浅灵拿她跟银屏比,就不合适了。

“够了!”

果然,下一刻,只听裴景彦喝道:“要我纳妾的人是你,现在发脾气的人也是你,你倒说说看,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紧紧盯着她,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但苏浅灵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很快闭上嘴,扭过身去,背对两人,一言不发。

她说不出“就是我要你纳妾”的话。那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她赌气、试探他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但要她承认自己在赌气,她也拉不下脸。

裴景彦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她的后悔,心里愈发失望透顶。抿了抿唇,他道:“好,我知道了。”

苏浅灵听着丈夫的口吻,只觉不对,登时心中一紧,不可遏止地慌乱起来,忙侧过头看去。

裴景彦却已经不看她了,抓起韶音的手腕,便往外走去:“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