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苏浅灵发现自己落了泪,不愿示弱,背过身去,仰头擦了擦眼泪,声音淡淡地道:“二爷要纳流音,我已是知晓了,今晚便给你们摆酒。”
裴景彦见妻子说话时心灰意冷的,不禁怀疑,是不是他误会了?
“你当真没有这个意思?”他走过去揽住她道。
苏浅灵挣了挣,恨恨地道:“二爷但凡有心,也该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意思!”
听了她这话,裴景彦慢慢明白过来,他恐怕是真的误会了。
“好了好了,是我误会你了。”他拥着她坐下,“我也是气糊涂了,并没那个意思,好了,别哭了,哭得我心疼。”
苏浅灵冷笑一声,用力挣道:“二爷还是莫心疼我,先心疼心疼你心里那个人罢。闹这么一场,二爷若不收了她,怕她是没脸见人了,不知道藏哪儿哭呢!”
门外,韶音听到这句,蓦地瞪大眼睛。
灰灰亦是脱口:“卧槽!”
他们吵他们的,不牵扯旁人会死吗?
身边,一个个丫鬟眼神不明地看过来,神态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韶音涨得脸上通红,手指攥着,张口想解释,但其他人又不看她了,继续听着屋里的动静。
万一两个主子动起手来,她们可是要冲进去劝架的。
屋里头,裴景彦被妻子的话噎了一下,气恼地道:“什么我心里的人?我心里的人不是你吗?”
“谁知道?”苏浅灵冷笑道。
一句话把裴景彦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