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说:“我不配?那谁配?被你画在画里的人吗?”
还想说:“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说他不配?像话吗?她说出这种话,有一丝丝将他放在眼里吗?赵渊辞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那句话,他越咀嚼,越觉得羞辱!
然而,他指着她,呼吸粗重,嘴唇张张合合,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
她脸上毫无惧意,更别提悔意了。她就是成心说给他听、打他的脸,并且说就说了、打就打了,根本不当回事!
他教训她又如何?她不会知错,更不会收回,说不定一甩手走开,又不理他了!
脑中仅存的理智,让他克制住了冲动。抿紧唇,收回手,背在身后,重新坐下来。
拿起筷子,顿了顿,说道:“你刚才所言,未免过分!”
他收回了手,韶音便也收回了傲慢。垂下眼睑,继续吃饭,只不过碰也不碰他带回来的醉鱼。
赵渊辞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回应,当真是丝毫也不把他放在心上,顿时气闷不已!
灰灰倒是很高兴:“活该!把他惯的!有本事他指着李雁回的鼻子,对李雁回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啊?”
还不是欺软怕硬!
他心里没有音音,才对她说甩脸色就甩脸色。他心里有李雁回,对她有求必应,姿态卑微。
“我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是个好人,还同情他?”灰灰感到后悔了。
韶音平静地说道:“他的确不坏。对长辈孝顺,对手足有爱,对同僚仁义,有才能,这些都是他的优点。”
他只是在身为丈夫上面,并没有多少值得称赞的地方罢了。
灰灰被她劝得冷静了几分,有些不解地问:“你为什么总能客观地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