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一只手被他握住,也不往回抽,只笑嘻嘻道:“那你还处不处置我啦?”
她笑得讨喜,赵渊辞再没见过如此会讨人喜欢的女子,但他忽然心头紧了紧,因为他想起来一件事——她如此讨好他,只因为不想他毁掉她的画。
全是为着那画中的人,她才如此讨他喜欢,在他心头撩拨。
一股嫉妒之意,未曾预料地钻出来,像一条毒蛇,四处喷洒毒液,灼蚀着他的心间。
他有些嫉妒那人,竟被如此可爱的女子喜欢着,他何德何能?又忍不住想,她如此可爱,那人为何不娶她?
“我看看。”他垂下眼睛,望向她藏在身后的画,“只看看,不动它。”
他倒要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人?
然而韶音往后躲了躲,摇头:“不。”
赵渊辞看她。
但她不为所动,依然摇头,还笑盈盈的:“谁也不许看。”说完,挣出了手,抱着画往里跑去,当着他的面,把画卷藏进了箱子底下。
藏好了画,她才跑回来,脸上仍是笑意融融:“敬之回来啦?今日忙不忙?有没有被上峰赏识?”
她提也不提那画。
也不叮嘱他不许偷看。
她如此信任他,当他是君子,让赵渊辞心里想看得不得了,却做不出偷看的事,心里闷闷的。
“还好。”他淡淡地说。
就这样过了数日。
这一晚,夫妻两个入帐,赵渊辞忽然开口道:“我们好好过日子,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