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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床幔里头传来惊慌的声音。

赵渊辞眉头再皱,大步走过去:“你不舒服?”

“没有,没有。”帐幔里一阵晃动,紧接着钻出一道人影,头发微乱,面颊晕红,眼波闪烁不休。

倘若不是知道她不敢,赵渊辞几乎以为她在偷人!

余光不由得往帐幔里扫了扫,什么也没有,不,被褥下方露出来一截画轴!

瞳仁微紧,他刚要问那是什么,就见她已经发现了他视线落定之处,忙回身过去,将画卷扒拉出来,藏在身后:“没有,没什么!”

还没什么!

她就是在偷看那人的画像!

还将丫鬟们撵出去,以“身子不舒服”为由!他刚刚当真担心来着!

“不是让你处置了?!”赵渊辞指着她,怒声喝道。

韶音挪动双腿,坐得更板正了一些,两手背在身后,笨拙地护着画卷,觑了觑他,然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错啦。”

“……”赵渊辞。

倘若她跟他顶嘴,分辩,据理力争,他还能教训她一番!偏她干脆利落地认了错,叫他只觉一拳打进棉花里,闷闷的无力。

他阴沉沉地看了她两眼,转身往外走。

在桌边坐下,目光扫过茶壶,随手倒了杯冷茶灌下。

怒火被浇熄了几分。

他扫向床边,目光落在妻子背在身后,但却根本藏不住的画卷上:“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