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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一点,溅在被褥上,秦锦夜心中一惊,瞳仁缩了缩,杀意渐渐消去。

她这次……应当熬不过去了吧?

“夫人!”听到她的咳嗽声,丫鬟们很快打帘子进来,喂水的喂水,喂药的喂药,擦身的擦身,换被褥的换被褥。

秦锦夜退出门去,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悲痛的声音,慢慢抿起唇,拄着拐走远了。

“呸!”灰灰道,“玩他!”

韶音果然又玩了他一回。

她这次都咳出血了,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眼见着要不行了。

秦锦夜心情不错,每日来看她,终于会坐在床边,陪她说说话,忆往昔了。

然而,每天喂着药,拿人参吊着,韶音撑着一口气,居然又挺了半个月!

秦锦夜的好心情没有了,快要急死了!

她就剩一口气,面若金纸,气若游丝,一阵风吹来,都要随风而去的样子,怎么……

韶音的这口气,一吊就是两个月。

期间,秦锦夜数次都忍不住了,要倒了她的药,或者掐她一下。但每次他要行动时,她总会出现意外,不是忽然醒来,就是忽然断气,生生让他的杀意憋住,施展不出来。

二月春风似剪刀。

转眼间,竟是一年过去。

韶音是去年这时来的,当时大夫说她活不过两个月,可是好好坏坏的,竟熬过了一整年!

去年这个时候,她卧病在床,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