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月生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在徐家了。在武安侯府住着的一阵子,她已是将一颗心落在武安侯的身上。
姐姐还没死,她还没出阁,就这个样子,实在让家里的姐妹们对她不齿。而她若装着,不叫人看出来也罢了,偏她表现得明显,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实在叫人不齿极了。故而有人刺了她几句,令她哭了一场,后来也不知怎么就病了。
“好,那我叫人再添几盒燕窝,上回宫里送来的雪山燕窝还有一些,我都叫人添上。”韶音却仿佛什么也没发觉,仍然柔柔说道。
徐诗琳低着头,侧耳听着,只听秦锦夜说道:“嗯。也不必都添上,你给自己留两盒。”
什么?!徐诗琳惊得差点呼出声,眼皮急跳,险些要忍不住朝秦锦夜看去。
他,他待徐瑶月竟这般好?!
姐姐病着,他不把难得的雪山燕窝留给她补身体,只叫她留两盒,其他都给徐瑶月?!
一瞬间,徐诗琳陡然明白了,为何徐瑶月回家后一天天神情不属的。敢情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她恶心得脸都白了,用力掐着手帕,没让自己表现出来。
“琳儿回去后,跟月儿说一声,她姐夫很惦记她,特特要了我的燕窝叫她补身体。”韶音却看向徐诗琳,似打趣一般说道。
然而徐诗琳只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
侯爷很怪,姐姐亦怪。
她说不清楚,只觉脚心往上冒寒气,眼也不敢抬,点点头:“是,琳儿记下了。”
秦锦夜这时倒想说一句,不必如此。薄唇张口,顿了顿,又闭上了。
他已经对月儿表现出了不同的关怀,再多言几句,只怕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送走徐诗琳后,韶音面上露出疲惫之色,秦锦夜便道:“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