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又羞又气又害怕,眼里的水光更加汹涌,瞪着他道:“是你先欺负我!”
如果不是他将她拉进巷子里,还要亲她、剥她的衣裳,她岂会对他动手?这人居然怪她,实在是没有道理!
“你害我吃了大亏,你就说怎么办吧?”祁离远说道。
他当然知道不能怪她,事实上他也没怪她。但是指腹所接触的细腻柔软,却让他舍不得放手,逗弄她的兴致愈浓。
素月气道:“你不讲理!”
“是,我不讲理。”祁离远笑笑,视线偏了偏,看向不远处滚了一圈泥土的针筒,“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带了一点调笑的、拉长了语调的、充满了不正经的声音,陡然僵住。
祁离远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化为了愕然,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腹部。
那里有几点银光,是没有全部没入体内的细针所折射出的寒光。
他视线稍移,看向针尾正对着的地方,那是小姑娘的腰间。
时下女子多用丝带缠腰,但小姑娘的腰间缝着一枚别致的金属扣,是小兔子扑花团的造型,绘着彩漆,小兔子是白色的,花团是粉色的,枝叶是绿色的,缠丝是金色的,简直漂亮极了,将小姑娘衬得娇憨可爱。
谁能想到——
“咚!”踉跄两步,他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素月的一只手还覆在腰带扣上,肉眼可见地颤抖着。身体紧贴着墙,浑身都在颤抖,努力控制着没有腿软。
她不知道腰带扣里藏着的银针,究竟涂了什么东西。母亲说,轻易不要用。母亲还说,对特别坏的人才能用。
她一直不知道什么叫普通的坏人,什么叫特别坏的人。她只知道,坏人就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