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询价的人不绝,没过多久就都卖掉了。抄的书卖了一两银子,诗词、字画卖了五两银子。
字画不值钱,虽然顾亭远的字不错、画也不错,但他毕竟没有名气。倒是做的几首诗,很是不俗,卖上了价格。
一共是六两银子。拿到手后,顾亭远一文钱都没留着,全都给了韶音。
“府城物价贵,你拿着花用吧。”
男人养家是天经地义。
妻子虽然大手大脚了些,但她并不是花在她自己的身上,他和儿子也吃到肚子里了。
顾亭远心里丝毫不觉怨怪,反而自省起来,他似乎有些供不起妻子的花销。
这次考试一定要顺利才好,如此才能多一条生财的路子,他心中暗想。
韶音收起六两银子。
他既然给了,她就收着。总不会花到别的地方去,都是使在一家人身上了。
“给你买两支笔吧。”路过书斋,韶音停下脚步,看向顾亭远道。
顾亭远面容微凝,随即恢复原状:“好。”
去年便是如此,她殷勤地带他买笔,买回去后她收起来了,说担心他放不好,等到考试当天才给他,并收回了他的旧笔,说不吉利。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顾亭远跟她进了书斋。
她给他挑了两支上好的狼毫笔,八百文一支,他近乎通宵抄书,也不过买上一支笔。
即便打算什么都依她,但顾亭远还是不肯下这么大的本:“不用买这么好的。”
万一她再做什么手脚,这本钱可真是高得叫人觉得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