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远则端饭。
“今天辛苦你了。”他低声说,“我明天回来得再早一些,就不会让你这么累了。”
韶音“嗯”了一声,转身走出去了。
顾亭远一怔,觉得妻子有些冷淡。
似乎从昨天就如此了,她没有跟他继续闹,他本是松了口气的,但她变得如此冷淡而反常,又让他有些不安。
低下头,将鱼汤盛出来,又将贴在锅沿上的饼子揭下来,一样样端进了堂屋。
鱼汤很香。
没什么腥味不说,她还将鱼肉都片下来了,一根鱼刺都没有。
顾亭远心头浮上一丝异样,给儿子舀了半碗鱼汤,并确认了他碗里的鱼肉不含丝毫鱼刺,又撕了块饼子给他,这才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妻子:“怎么想起这样做鱼?”
“会做就做了。”韶音吃着饼子,喝着鱼汤,懒洋洋地回答。
顾亭远垂着眼睛,给自己盛汤,声音温和:“做得很好,味道很好,刀功也好。”
韶音随口应了一声:“嗯。”
她果然对他很冷淡。顾亭远心里确定了,但却没有直接问,而是用平常的口吻继续跟她说话:“我从前都不知道你会叉鱼。”
“我没叉过,你当然不知道。”韶音答。
这回答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顾亭远好脾气地一笑,说道:“你也要注意安全,河里还是很深的,仔细脚滑。”
“嗯。”韶音应道。